第十六章 当警察
“什么？你现在就在原地别动，告诉我地址，我们现在立马过去。”
“我家楼下。”
曲明阳见莫飞脸色大变，问道：“什么事情？”
“是霄莫，霄莫家楼下有人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曲明阳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没有多余废话，快速窜出专案组会议室。
......
卓明区，飞华小区。
曲明阳早已对霄莫家了如指掌，当赶到现场时，一帮人围绕着霄莫家楼下，叽叽喳喳的你三言我两语的探讨着。
“小赵！拉上警戒线，然后通知片警让他们控制好人群。”
“是！”
“莫飞，你去找到霄莫。”
“小美，通知技侦科和法医快速赶到，保护好现场。”
“是！”
随着一条条指令的下达，乱哄哄的局面也控制住了。
曲明阳看着面前的案发现场，眉头紧蹙。
一楼的窗户处，四散的玻璃带着血迹散落在地。
防盗窗上布满血液，甚至出现了微微变形。
女孩的尸体无力的瘫软在窗户上，额头处已经深凹进去，还在不断的滴血。
从现场来看，女孩是猛烈的用头部撞击着窗户，把玻璃砸碎后，又撞击着防盗窗。
曲明阳绝望的闭上双眼，这个女孩正是简洁。
“还有呼吸么？”
赶到的法医，摇了摇头，死亡时间超过了十分钟了。
“死因。”
“初步判定是额头遭受撞击，导致颅内出血死亡的。”
这时莫飞走了过来，并没有看见霄莫。
“曲队，家里除了简洁，并没有其他人，我刚通知了简洁的父亲，他正在赶回来。”
“霄莫呢？”
“在那边坐着，曲队，他的情况也不太好，您也别太...”
“我先到房间里看看。”
......
“霄莫，当时的情况能跟我详细说说么？”
莫飞递给霄莫一瓶水，然后蹲在他的身前。
他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姐姐，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两人对视以后，那位姐姐就跟疯了般冲他嘶吼着，疯狂的撞着玻璃想要出来。
那位姐姐很漂亮，但是却死在了他的面前。
“她用头撞窗户，然后窗户碎了，她用头接着撞铁栅栏...”
莫飞点起一根烟，蹲在地上眉头紧锁。
这些情况他都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是简洁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认识她么？”
“没见过。”
“她叫简洁。”
莫飞时刻观察着霄莫脸上的微表情。
"简洁..."
霄莫陷入了沉默，脸上看不见多余的表情。
“咳咳...”
似乎是莫飞手中的香烟呛到了他，让霄莫不停的咳嗽起来。
“抱歉抱歉，忘了你还是个小孩了。”
莫飞立马将烟掐灭。
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先后经历了自己妹妹被杀害，好友自杀，虽然这一切疑点重重，但是在没有直接指向证据之前，他依然是一个无辜的人。
现在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孩死在他的面前，他没有崩溃都已经让莫飞吃惊了。
“你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聊聊么？”
拍了拍霄莫的肩膀，道：“别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
霄莫看着不远处穿着警服的众人，眼底里闪过一丝光芒。
“警察是用什么样的办法抓到凶手的？”
莫飞一愣，随后说道：“嗯...很多办法，怎么，你想知道么？”
“那你们怎么没抓到杀害我妹妹的凶手，还有没抓到杀害钱鹏的凶手？”
“呃...”
“钱鹏的案子已经定性了，是意外自杀的。”
“不可能！”
莫飞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从兜里拿出根烟，放在嘴边，却迟迟没有点上。
“破案需要很多步骤，你若是感兴趣，可以考警校当一名警察。”
听到莫飞的话，霄莫的脸上有了一丝异样的神采。
“警察么？”
“嗯，当警察，如果你想的话。”
莫飞的双手不自觉的互相搓着，跟霄莫一样，直直望着忙碌的众人。
“那样我就能抓住杀害霄霄的凶手了么？”
“或许吧。”
“若是不能呢？”
“那就让自己变得更强。”
“变成怎样算很强？”
“变成让犯人在这座城市，只要听到你的名字，就不会在犯案。”
“难么？”
“不难。”
“你会帮我么？”
“会。”
“为什么？”
莫飞没有回答，最终还是把嘴角的香烟点燃，然后静静的坐在霄莫身边，陪着他。
......
这时，正在简洁房间查找有用线索的曲明阳，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曲明阳曲队长么？”
男性的声音，沙哑低沉却听不出年龄。
“我是，你哪位？”
“不要在追查阳光游乐园的事情了，这是忠告。”
曲明阳抬手让周围技侦的人全都出去，随后关上了房门。
透过窗户，暗暗的观察外面的每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
“赵立的死亡算是我给你们送上的第一个见面礼，若是你在追查下去，我依然会送上礼物，就是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是你杀的赵立？”
“是。”
“你到底是谁？”
“送礼物的人。”
“你是在威胁我？”
“不！不！只是忠告。”
“忠告到警察头上，你还真是猖狂啊。”
“你是不打算接受我的忠告么？”
“我是人民警察！怎么会被凶手威胁？！”
“正义凛然，果然是人民警察，那你就好好接受我的礼物吧，哦对了，你如果现在赶过去可能那个小女孩还能被救下，善意的提示，就在这个小区里。”
“再见了，充满正义的曲警官。”
语气充满嘲讽。
“妈的！我告诉你别乱来！”
“嘟嘟嘟~”
“他妈的！”
此刻曲明阳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握在手里的电话被捏的嘎吱嘎吱响。
下一秒，曲明阳跟发疯了一般跑了出去，大喊着：“莫飞！”
“这呢！”
“快，通知周围所有派出所，让他们出动全部警力，在这个小区里挨家挨户的找！”
“找什么？”
“找人啊！！”
“小赵！”
“曲队。”
“通知物业，让他们立刻...”
坐在一旁的霄莫，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暴躁的曲明阳。
天渐渐暗了下来，数十辆警车，足有接近五十位警察，在历经三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那位失血过多，已经死亡超过三个多小时的七岁小女孩。
小女孩的手里死死捏着一封信。
曲明阳取了下来，打开信封，信纸上有一段文字。
阴暗的角落里，滋养着罪恶；痛苦的回忆里，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曲明阳懊恼的跪在地上，悔恨的泪水滴落在水泥地上。
霄莫站在一旁，静静的望着这一幕。
“警察要变的多强才会让犯人停止罪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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